分辨鬼魂的強弱方法看很多方面，除了感受陰氣，還有看他的眼睛。以及氣場。

眼睛有神，看起來和活人差不多的，自然就是厲害的。而氣場這回事。得需要感受。活人的氣場，是看他的穿著。表情等等來判斷……而判斷鬼魂的氣場。得感受怨氣。

這就有些玄妙了……

至少我現在是無法一眼就能分辨的。

“初期自然是看不太清楚，不過，你看得多了也就明白了。”吳楊拍了拍我的頭。我緊了緊自己身上的衣服，房間裏有這些厲鬼現身，溫度就低了好多度。

吳楊起身。給我倒了一杯開水。讓我捧著。

“你不是有那種治陰氣的藥嗎？給我吃了是不是就能不怕這些陰氣，不怕冷了？”我厚著臉皮向吳楊討藥水。雖然已經冷過很多次，但是我還是不能習慣。

吳楊笑道：“藥水是有。但吃了對身體不是很好。你這情況還沒有到要吃藥的程度。還是不要吃了。喝一杯熱水。等一下再喝一杯熱牛奶，暖一暖。”

她既然這麽說了。我也不好再要求她非要吃。其實喝開水開牛奶都不能解決冷的問題，因為沾染上陰氣。凍的那是骨頭，一般的東西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。

我只好裹著衣服捧著熱水杯，堅持去看這些鬼魂的特征。

一直到午夜12點。吳楊才覺得累了，放我去睡覺。

我長長地松了一口氣，趕緊去浴室洗澡。

躺在床上，先是給楊開發了一條短信，告訴他這幾天可能會不在家，讓他一個人好好休息。

想了想，又登了一下微信。換了手機再登微信in有些麻煩，弄了老半天，最後不知不覺地睡著了。

之後的很多天，都在重覆今天這一天的內容。每天都在學著畫道紋，然後聽吳楊講道學。一開始，這些東西聽得很乏味，學起來也異常枯燥。但越來越深入了解後，竟然讓我也有了很大的興趣。

比如我現在學的紙紮術。

紮出個紙人來，然後在上面按筆化一筆一畫畫好道紋，然後再念咒語，竟然也能夠變個假人出來。只是我的能力不行，這人變出來以後，沒有幾秒鐘就又變回去了。

而吳楊紮的紙人，卻能夠堅持很久。

“我也是按照你教的那樣做，為什麽我做的人不能堅持那麽久呢？”

吳楊笑道：“你雖然是按照我的筆畫去做的，但還畫得不太好。你看，比如這一筆，你就偏了些。這是很嚴謹的東西，差之毫厘，謬以千裏。你要多加練習才行……我當初畫的時候，也連續畫了很多天。”

我忽然想起來，對紮紙人，楊一也曾經做過。

“對了，鬼魂是不是也能紮紙人，刻道紋啊？我記得以前楊一有做過兩個紙人小孩，而且他做的紙人，保持得更久！不對，應該說是恒久的保持，跟真正的人也沒有區別了。”

吳楊瞪大眼睛想了想，搖搖頭：“什麽叫跟真正的人也沒有什麽區別？你說的紙人並不是道紋刻成的吧？應該是楊一紮好了紙人，然後把自己的靈魂融入進去。這些紙人就是他靈魂的一部份，只要他不死，紙人自然也存在。除非是強大的外力破壞……”

我恍然大悟。

立刻又想到了還在玉瓶裏的楊一。

這些天我潛心去學道，差點把他還裝在瓶子裏的事給忘記了。他進玉瓶修養都有小十天了，也該把傷養好了吧？以前有一次在‘黑森林’棄了本身只保了一絲魂魄溜出來，也就休養了三四天就恢覆了。這一次時間更長，還只在據說對他靈魂恢覆更有利的玉瓶裏，肯定已經休養好了。

“楊一應該已經養好傷了吧？咱們把他放出來吧？”

吳楊想了想，笑道：“應該是差不多了，他和另外一個女鬼魂，也應該都好了。你不說，我可忘記了。對了，那只女鬼，我看著挺眼熟的，她是什麽人？”

我沈默了兩秒鐘，說：“她叫易輕雪。”

“易……輕……雪……”吳楊仔細地回想了一下，想了老半天卻沒有什麽頭緒，“她跟楊一生前是朋友嗎？還是死後做為鬼魂才認識的。跟你們從‘黑森林’出來，也卷入了‘三爺’的事件嗎？跟她有什麽關系？”

我看吳楊這麽好奇，只好告訴她：“她生前是楊一的妻子，楊一出事那天，就是在去跟她結婚的路上出事的……”

吳楊震驚了好半天，眼中有什麽東西一閃而過，抓住了我的膀：“我想起來了……我見過她！”

我想吳楊幾年前也經常和楊家來往，幫他們家看風水，去邪氣之類的，見過易輕雪很正常。於是點點頭：“你應該見過她，她和楊家兄弟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，生前經常跟在她們身邊。”

“不對不對，我是在別的地方見過她。我就說……怎麽感覺她有些不一樣。”

我奇怪地看著吳楊：“她當時並沒有現身啊，你竟然都能看出來什麽？”

“我只要用心去看，她現身不現身，又有什麽區別呢？”吳楊翻了一個白眼，“這種技能，以後你慢慢也會了。”

我點點頭。

被我一打岔，吳楊剛剛想說的話又給忘記了。她惱火地看了我一眼，嘆了一口氣：“我剛才說什麽來著？”

“你說，在別的地方見過她。”我提醒她。

“對對對！我在別的地方見過她，氣息很熟悉。”吳楊一巴掌拍在了我的肩膀上，以示她的激動：“她曾經在我師父坐下學過道術！”

我差點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，易輕雪懂一點道術，她跟吳楊的師父是同一個人！

吳楊說：“我就說，她的氣息怎麽這麽熟悉呢……楊一那件事情以後，她去找過我的師父一次，當時師父支開了我。她找過師父不久，師父就去世了……”

我聽到這裏，心裏一緊。吳楊的師父，就是為了楊一的事情才去世的，這可不能讓她知道。

好在吳楊並沒有把她師父的死和這件事情聯系起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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